宛若狂风中的一朵小白花,受到屈辱便找到靠山哭诉。
“好可怕呀贺叔叔,我不想骑马,方小姐非得拉着我比赛……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她哭得让人心疼,贺嵘替她擦去泪水,忍不住笑了一下。
“贺叔叔给你撑腰。”
马场负责人倒是及时凑了上来:“方才方小姐与这位小姐打赌,如果是方小姐输了,就必须给这位小姐道歉。”
方烟脸色煞白,她竟不敢想自己会被这样拂了面子!
一句“死白莲”就要脱口而出,只见那扑在贺嵘怀里的少女怯怯看她一眼。
“道歉。”
苏梦渔声音还有些哭过后的颤抖。
方烟梗着脖子准备发作,瞪着眼看她这副小绿茶的模样。
道歉?!她怎么可能跟苏梦渔道歉!
男人目光冰冷,落在方烟身上,轻描淡写地道:“最近正好在和方叔做生意,我不介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
方烟闻言,心凉了半截。
重点不在于贺嵘跑去和她爸告状,而是两家最近正有合作。
她咬着牙,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莫大的恨意与屈辱占据内心。
方烟的手心都被指甲掐出痕迹,过了半天,苏梦渔才听到她那一句“对不起”。
好不情愿啊。
苏梦渔又瞥见她那神情,也明白自己应该是彻底被方烟记恨上了。
她无所谓,这大小姐嚣张跋扈这么久,也迟早有人要出手整治方烟。
大概是觉得丢人,方烟扔下一句话后就赶忙跑走了。
围观的人也散了差不多。
贺嵘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又说了一句:“小骗子。”
苏梦渔软软地看着贺嵘,无辜道:“我哪里骗你了。”
确实,她也没直接承认自己会马术的事情。
反而言语含糊带过去,让人误会。
贺嵘失笑,不自觉又开始审视身边人。
马术培养起来可不容易。
不论是马场还是马匹,包括教导马术的老师、以及维修保养的费用,林林总总算下来,普通家庭可承担不起。
苏梦渔因为实习生活过得节俭,反而让人自然忽略了她身上独特的气质。
贺嵘突然想起姜隐仙的话——苏梦渔的家境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优渥。
榕城……
贺嵘微眯起眼,苏这个姓可不算常见。
榕城苏家么?
他轻笑一声,看起来苏梦渔确实该叫他一声叔叔了。
见贺嵘这样子,苏梦渔也猜测到他在想什么。
没承认没否认,女孩自然揽住贺嵘的脖子,在他唇角上亲了一口。
“贺叔叔,我的腰好酸啊。”
这些天两人在家里没少干荒唐事。
贺嵘双手不轻不重揉着苏梦渔细软的腰间,让怀里的女孩发出了舒服的哼哼声。
“玩累了吗?要不要回家。”
确实是有点累了,这几天体力消耗都很大。
苏梦渔点头,随即又恹恹道:“该死啊,明天又要上班了。”
五天休假说长不长,一想到假期结束,苏梦渔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她收拾好东西,让贺嵘送自己回去。看着少了另一人痕迹的房间,贺嵘心空了一瞬。
他攥住苏梦渔的手腕,细细摩挲:“不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喉间滚动,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诱哄。
苏梦渔看了他一眼:“那边房子我可交了一千块的押金呢。”
租到明年五月份,为了这一千的押金继续花八千的租金和水电费,实在不算妥当的买卖。
贺嵘自然是不信她这理由。
苏梦渔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心口:“纵欲伤身啊贺医生,你精力旺盛当然没事,我可是脆皮大学生,累着了你负责吗?”
女孩平时本就有点懒倦,相比起发泄精力,倒更喜欢什么也不干躺在床上睡大觉。
贺嵘没过多强求,只道:“下周休息日再过来。”
苏梦渔还是那句话:“看情况吧。”
没有夜班她就摸过来。
话虽这么说,后面这段时间可有得她忙了。
学校校庆、上班、考研复习足以让苏梦渔忙得晕头转向。
回了自己那间小出租屋,苏梦渔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上班时,苏梦渔感觉全身酸痛到离升天只差一步。
即使事后贺嵘有耐心给她按摩,但某些地方还是酸痛极了。
想到这狗男人干了什么事,苏梦渔脸蛋微红,还是暗骂了一句。
精力旺盛的畜生。
哪有刚睡完就拉着她去马场骑马的?!
她心里骂得厉害,已经全然忘了是谁缠着贺嵘说要出去玩了。
四天没上班,科室又有了新的变化,她左看右看没见着丁羽的身影,黄琴琴便摸了过来和她聊八卦。
“上次那事后也没对丁羽有什么处置,但她自己觉得羞愧待不下去,所以自愿退回护理部了。”tຊ
“这么大的事情护理部也没把她送回学校,反而安排去了供应室实习,暂时远离临床。”黄琴琴酸溜溜地道。
“因祸得福啊,供应室不就洗洗器械消消毒,又不要和病人及家属打交道,多舒服啊。”
但按照丁羽的性子,怕是受不住。
她上下打量苏梦渔,关心问道:“你没什么大事吧?那天我没上班,还是后来才从别人嘴里得知的。”
苏梦渔神情恹恹,看着实在算不得好。
她摇头:“我没什么事。”
黄琴琴道:“你是不知道这些天,她们学校的人看我那眼神,都要把我射成筛子了,也亏得你不住宿舍,不然怕是还不得安宁。”
苏梦渔:“那你小心一点。”
黄琴琴住宿舍,和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怕哪天会有了摩擦。
她点点头,忽然朝苏梦渔使了个眼色,询问道:“原来你和贺医生……认识啊?”
那天贺嵘给她这个实习生挡了一下的消息全院都传疯了。
贺嵘本就是话题人物,更少有见医生不管不顾去帮助一个实习护士。
苏梦渔扯谎早就面不改色,这理由也搪塞过不少人:“他是我爸朋友,小时候抱过我,一开始没认出来,后面才发现还有这层关系。”
神情正直,已经在很努力把他俩关系往正经的长辈与晚辈引去。
黄琴琴没多想,戴好护士帽准备走出去。
她的目光一瞥,忽然盯着苏梦渔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上。
白晃晃一片的脖子上,有一小块淡淡的红痕,
国庆刚过,天还没冷下来,大家都还穿着单薄的短袖护士服,这痕迹倒是格外明显。
黄琴琴愣了愣道:“梦渔,你房子里的蚊子挺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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