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流淌到尽头那天，牧玉正带着小姑娘在川西看情人海。
那个，牧玉曾经许诺要带我去的地方。
朋友圈的照片里，他们在情人海边热烈地亲吻拥抱。
点赞无数，评论都在说他俩虐狗，要不要其他人活了。
接到我死讯的那一刻，牧玉本能地不相信。
「她还真来这一套，想死就去死，随她便，跟我没关系
「你们告诉她，就算她死，我不会再跟她在一起了，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他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他可能怕我真的死了在牧父那里不好交代，又开始收拾东西。
小姑娘却在此时有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头疼、呕吐。
牧玉返程的计划一再拖延。
等他回到海城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我的葬礼。
他险些没站稳，像那时候婚礼上的我一样。
他先是砸了葬礼，命令所有人不准举行葬礼。
又跑到医院大闹。
「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砸了我住的那间病房，抓着医生的领口大喊大叫。
「我牧家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治她的？一群废物！」
「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他双目赤红，抓着医生领口的手青筋暴起。
一直喂我止痛药的护士，眼眶发红，朝着牧玉狠狠摔了文件夹。
「***，老娘不干了！」
牧玉被砸得懵了一瞬，又要暴怒，被赶来的牧父一脚踹到病房另一头。
牧父很悲痛，牧玉也好像挺难过的，长久地待在我的房间怀念我。
他一遍遍地整理我留下来的遗物。
小姑娘对他这样的反应非常不满。
「你说你一点也不喜欢她，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
「阿黎，我对她确实没有男女之情，只是相处那么多年，像家人一样，我接受不了她突然离世。」
「你不觉得她死了刚好吗？」小姑娘平静地问。
「什么？」牧玉被她的话镇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连连冷笑：「我不相信你对她没有感情，现在她死了，我才能放心，你就只能我一个人的了。」
牧玉有点惊疑不定，一直以来乖巧懂事的「千黎」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可是心里却害怕小姑娘真的离开自己。
「如果你再怀念她，我就立马消失。你知道的，只要我想，就可以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牧玉当即清空了我所有的东西，发誓再也不会想我。
……
听说人类死后会有灵魂，我问系统不知道我死后会不会有。
还没来得及验证，我发现自己又身处异世界，曾经的玻璃小房子里。
我再一次隔着次元壁看到牧玉的情况。
看着牧玉发誓的一幕，系统问我有什么感受。
我说有点恶心。
不过很快我就没时间关注他了。
因为我要复出了。
我很期待牧玉看到千黎再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会是什么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