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上空升起袅袅炊烟,好像一个身穿白纱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在夕阳的照耀下婀娜多姿。下面是第一范文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炊烟的优美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赏。

有关炊烟的优美散文作品:炊烟

  炊烟冉冉升起,点缀着村庄生活的气息。如果一整天有一户人家的烟囱没有冒出烟缭,就证明这家没人在家,或者去了别的遥远的地方;至少也杳无音信。

  炊烟是生活的开始,每一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家的烟囱升起烟。缭缭绕绕,拨舞着山水。

  慢慢地升到天空,与云朵汇集一处。黑云,白云,在天空浮动着。

  没有比烟更轻盈的身段,随着风飘散,风歇,又汇集。一团无根的心绪,交簇来往,村庄,成了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每一个村庄,都蕴含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或者世人皆知,或者,无人知晓。这样的沉默里,有种别样的深情。

  注视着一花,一草,一木。饱含着露水的清洁,在荒草地里,尽情地舒展自己的身躯。

  盘曲的灵魂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年轮都已经生锈,时间退化的骨骼也咯吱咯吱响着。炊烟,在眼泪中,涂鸦着生活。

  远逝的人影依稀淡泊,房梁上开出的野花,一地散落。这户人家,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主人亲自来喂食那只屋檐下的狗。

  炊烟升起的地方,飘来一阵阵饭菜的香气。我是饿了,在别人欢笑的语声中,我听着,数着他家有几个人打响了吃饭的碗。小孩子呜呜哇哇,大人,则嘻嘻哈哈!

  落魄的村庄里,其实还有快乐的人在生活。

  为着生活,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奔波,也知足,也自得其乐。

  还有陪伴的温暖,携手的忠诚。不离不弃,就算是折减年岁,也相依而终,余生,共言欢!

  有着熏烟一样的苦涩,仍有活着的自由。竟然活着,有何忧,竟然活着,便不觉人生寥落、疾苦。

  是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人多有感触。山岭寥落,人烟稀薄,竟心有所愁,无人所能倾诉。

  老人说,他从没和她握过手,便已年到白首。

  陪伴,是执手不悔的永久。陪伴,是人间最美的风景,爱到深处是陪伴,一起耕种,一起收获,一起点燃生火的烟囱。

  这一世,烟囱有所苦,也有所乐。苦在烟缭里,乐在幸福中。总有一股无名的气息鼓动着自己,总有一股无源的动机鞭策着自己,让枯涩无味的时光,暗暗生香!

  生活,在炊烟展开的一幅山水画里。在画卷里,有多苦的人生,有难能可贵,令人倍感珍惜的幸福。古老贫蔽的年华,也因烟缭,而变得有姿有色!

有关炊烟的优美散文作品:炊烟依依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这是东晋大诗人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中的名句,后来被唐代诗人王维在《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中化用,最终改写成了“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此内容在《红楼梦》“香菱学诗”一情节中,曹雪芹借黛玉之口说的已经非常明白。对田园乡村的描写,袅袅炊烟,似乎成了最富特色的意象。炊烟是什么?顾名思义,炊烟就是烧火做饭时冒出的烟气。有句话叫做“不食人间烟火”,那应该说的是神仙生活。既然烟火属于人间,那么为何关于炊烟的描写,却常常表现为乡村呢?

  应该说这个问题也不难理解。所谓“城市”,“城”就是墙,“市”是买卖。古代的城市大都是有围墙的,而且有的还有“池”,“池”又叫护城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金城汤池”等成语可以见得。

  当然,故宫也就是紫禁城更能说明。城市最初应该就是集市贸易的地方。由此看来,城市一是没有强调生活做饭,二是即便有炊烟,高高地围墙也很难看到。乡村就不同了,它是人们生活的地方,它属于田园,简陋的茅舍,一日三餐,很远看到的就是升起的炊烟,炊烟作为乡村的标志那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炊烟,常常是烧柴草而成。袅娜的烟雾,薄薄的,淡淡的,轻飘飘的,给人一种宁静安详而又温馨的感觉。无风的日子,蓝天白云,炊烟袅袅;有风的日子,青山绿树,炊烟飘摇。炊烟既有纯朴敦厚温柔的一面,又有洒脱优雅狂放的一面。

  乡村有了炊烟的映衬,幽静古朴的竹篱茅舍,袅袅升腾的缕缕炊烟,一静一动,巧妙而和谐地组成了一幅农耕文明的风俗画,反映出了老百姓繁忙与安闲的生活节奏,不经意间彰显了乡村流传万古的静穆与平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舒展写意的炊烟便成了人世间温暖而幸福的生活点缀。

  人们常说,人烟人烟,有人的地方,才有炊烟;有炊烟的地方,就会有人。俗语说的好:人趁人,鸟趁林。有了飘起的炊烟,有了同类的生活,人的内心就不会感到孤单与寂寞,就会觉得生活中有了依靠和底气。人们形容某个地方偏僻荒凉,常用杳无人烟或荒无人烟。

  一个地方虽然有山有水,有树有花,有鸟有兽,但并不影响它给人的感觉是荒芜和恐怖的。只有有了人类的活动,有了人类生活标志的炊烟,这个世界才会让人感到生命的安全和家一般的温馨。

  早年读晚唐诗人杜牧的《山行》,只感觉到“霜叶红于二月花”写的特好。它不但比喻新奇恰贴,给读者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且写出了诗人远山旅途疲劳顿失的快感,那“停车坐爱枫林晚”便是内心喜悦无法掩饰的表白。

  不过我反复读来,觉得诗人敢在黄昏之时寒山石径之上“停车”的原因,除了喜爱霜红的枫叶之外,那“白云深处有人家”应该是他心中的安慰。只不过限于诗的篇幅,作者没有更直接说出炊烟而已。我们不妨作一个大胆推测,不是作者看到了便是想到了那隐隐约约的飘动的缕缕炊烟。

  离开乡村,游走于城市;离开故乡,流落他乡,这“依依炊烟”便成了乡愁和思念。唐人崔颢的一首《黄鹤楼》,据说连大诗人李白都很佩服。诗的最后两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作者那浓浓的思乡情绪无以言表,却把目光停留在滔滔不绝滚滚东去的烟波江上。

  他乡没有温馨可亲的炊烟,有的只是冷冷的无情的让人生出万千愁绪的“烟波”或水烟。宋代文学大家范仲淹的《渔家傲》中“长烟落日孤城闭”一句,明显化用了唐代王维的《使至塞上》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里的“长烟”与“孤烟”绝不会是炊烟,它应该是烽火狼烟,与“依依墟里烟”正好相反,它给人带来的只能是悲壮痛苦和愁怨。

  其实,同是炊烟,也会有所不同。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乡村的人来说,熟悉了炊烟,便会分出其细微的差别。一般的家常便饭,使用的便是普通的软柴火,炊烟透亮,属于真正的炊烟依依;如果客来人到或过节日什么的,要蒸煮熬肉,就必须使用劈柴等硬柴火,炊烟便滚滚而上,大有迷漫之势。

  不过毕竟人们不可能天天过节,人来客去也只是特殊时候,所以炊烟给人的印象大体还是炊烟袅袅或炊烟依依。

  记得小时候,一年四季,家家户户都烧柴火拾柴火,乡村的天空一日多次的炊烟缭绕不断。有时这家已经烟消云散,那家才开始“喷云吐雾”;有时则是一片烟雾弥漫。但小伙伴们总能根据炊烟的方位、浓淡、气味等,来判定出自家做的什么饭,该什么时候回家,不待大人喊,便准时开饭。当然有时候玩得痛快,忘记了吃饭,但一听到有人喊,便会很快看一下自家炊烟的状况,一切就心中有数了。

  当然,再美满的生活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就像一年四季不会一直刮东南风一样,总有刮西北风的时候。于是,在我们当地就有“谁家炉门不生火,谁家烟囱不冒烟”的说法。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有人就要吃饭,吃饭就要做饭,做饭就要生火,生火烟囱就会冒烟。

  一般是指家庭矛盾实属正常现象,家家如此,没有必要去指责或挑剔谁,作为当事人,也不必太介意,正确地对待自己,正确地对待他人就是了。因此,村里往往是谁家生了气或吵了架,床头没有隔夜仇,过不了多久,又会炊烟依依了。

  炊烟属于乡村,炊烟意味着和平。不要把炊烟变作了永久的乡愁,不要把炊烟变成了战火狼烟。炊烟的消失并不可怕,因为那是人们通过科学把它转化为了另一种形式。从有烟到无烟,烧的材料、烧的方式都发生了彻底地改变,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阶段。炊烟依依,烟花烂漫,让人们的生活过得更加美好,让“人间烟火”绽放得更加璀璨!

有关炊烟的优美散文作品:秋色老炊烟

  时间像沙漏里倾泻的沙子,不曾觉察就已经流走了很多。阴冷和轻寒被秋风裹夹微微深入毛孔,马路上小巧鹅黄的银杏叶,东一堆厚厚的,西一撮薄薄的,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弃儿;硕大枯黄的法国梧桐叶,这一叶蔫蔫的,那一叶抽抽的,像一片片陈旧的干鱼片。碧云天,黄叶地,正是天气晚来秋。

  还是乡村的秋天明丽,丰富。远山一圈常青的松树围着一团褐色的橡树,一片仓翠的松树杂着几棵深褐的橡树,像秋姑娘用绣球随意在山坡上蘸上绿与褐色,就让一座平淡无奇的山富有而厚重,背景衬着一壁千里湛蓝湛蓝的高空,是那么澄澈,那么蓬勃,又是那么沁人心脾的清爽。

  家家户户都有引以为傲的资本。要么院子里橘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圆圆的小灯,高高地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高傲的落寞的,真可谓秋色老橘柚。要么院子里筑起了粮仓,黄灿灿的玉米像一个个可爱的小棒棰整齐有序得堆成了尖,远看象一个个黄黄的小蒙古包。

  我乡下的家是农村千家万户中最不起眼的一户,我家最让我难忘也最具特色的景致是黑铁皮房顶的小下屋,这个小下屋,已有上百年历史了,黑铁皮房顶石头黄泥垒成,木制的门窗都开始歪斜脱落,呈现出一幅老态龙钟,所以它坐落在乡村里格外的低矮破旧,格外的蹩脚。它最初承载着出租贴补家用的功能,从我记事起,它就负责堆放旧木板,爸爸的两个蜂箱、电刨等杂物。

  小时侯两个妹妹在午后总是顺着石围墙爬上小下屋的铁皮房顶上或睡午觉或疯闹,这时胆小的我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总是在下面叫着小心小心,有时她们俩也帮着奶奶摘牛腿瓜。今秋一如旧日年年,铁皮房顶上不仅躺着牛腿瓜倭瓜还有冬瓜,它们的毛刺刺大圆叶,褪去夏天浓浓的鼎盛的绿,变得萎蔫枯黄卷曲着,而此时的冬瓜倭瓜牛腿瓜就显出它们各自硕大的身子来。有的似美人弹奏的琵琶,娇俏俏的;有的似爵士吹奏的萨克斯,雄赳赳的;有的似墨绿色的清朝时期的大枕头,懒洋洋的;有的似仕女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直挺挺的。它们各逞风姿为今秋装点,它们也各显回报,占据我家冬天的餐桌,成为主打菜。全家人看着它们,双手捧着它们,心理涌动着丰收的喜悦,别提多么过瘾!

  炊烟在这无风的秋天的暮色里依旧升起,缓缓地扭捏地消散于天际。暮秋人烟暖,乡村在嘈嘈的人声里,在脉脉的斜阳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