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愁绪叫乡愁,是中国人骨子中,血脉里,过了千年仍然生生不息的一种愁绪,今天我们来看一下记住乡愁的散文。

记住乡愁散文:乡愁

  在一般人的概念里,生命诞生的圣地就是故乡,不管你人在哪儿,身在何处,时刻都会思念着她,牵挂着她。然而,我的故乡却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记,因为在我尚未谙事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对她的故事只是从母亲的口述中略知一二,更多的是一些伤心的往事。

  故乡有一条小河,从村西向南缓缓流过。岸边长满了芦苇,秋凉时节,芦苇就开着毛绒绒的白色花絮,在秋风的拂动下四处飞扬。有些芦苇从岸边浅水中长出,根下环境却是钉螺繁衍生息的场所。钉螺是十恶不赦的东西,其体内寄宿着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小生物——血吸虫。钉螺从栖息地不断地向周边的湿地、稻田和渠沟扩散,走到哪儿,就把血吸虫传播到哪儿。哪里有钉螺的存在,哪里的人们就会遭殃,疾病与死亡就会频繁发生,许多乡亲就死于血吸虫病,我父亲就是其中一例。河水不停的流淌,发出哗哗的响声,细听起来,既似往生者在病榻上的痛苦呻吟,也似亡灵们在荒野里的哀怨哭诉,更似一曲离殇凄凄的挽歌,听起来总令人感到伤心难过。

  50年代后期,毛主席一首《送瘟神》诗把全国的灭螺运动推上了高潮,在短时间内就把灾区的钉螺消灭得一干二净。我的故乡也不例外,乡亲们在政府的推动下亲手消灭了钉螺,送走了“瘟神”,过上了安康祥和的日子。

  由于种种原因,我一直没有回过老家,但是母亲给我描绘的故乡的摸样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一条世代流淌的冷水河,一座瘟疫肆虐的村落,一间破烂不堪的老宅,还有父亲那座荒草丛生的孤坟。

  我的第二故乡叫竹竿寨。从出生地向东走,大约有大半天的行程距离。竹竿寨是个小山村,只有40来户。小寨依山而建,一户比一户高,一户一个平台,呈梯状。寨子周围种满了刺竹,构成了天然围墙和屏障。寨西也有一条小河,名叫竹竿河,由北向南流去,寨民们在缓流处跳水、洗菜、浆衣,与山寨构成了一幅美丽迷人的山水巨画。我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也非常眷恋。我曾想,此处的山水美地或许就是我赖以生存的故乡了。我将在这里生活、娶妻、生子,并将在这里渐渐地变老,最终选择一块风水宝地长眠在那里。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作为“外来人”的我,是没有资格分享这里的一切的,甚至是对情感的寄托也不允许有任何的奢侈想法,世俗的偏见与歧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是在担惊受怕、孤立无助的生存环境中低三下四地度过了我的青春岁月的,像一只夹着尾巴的流浪狗,到处都遭到路人的轰撵。每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我总会独自来到河边,对着奔流不息的河水倾诉我内心的忧伤。河水匆匆流过,哗啦啦的水声好像在告诉我:走吧,离开此地,像我一样漂流四方,浪迹天涯,随遇而安吧!我明白了,这里的一切不属于我,命中注定我的将来一定是过着漂泊流浪、无所归依的人生。于是,在我17岁那年,我背着行囊,独自离开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故乡,踏上了寻梦的征程,成了一名真正的浪子。

  冷水河,竹竿河,流去的是沧桑的岁月和忧伤的往事,但却带不走我心中的感伤。尽管岁月留给我太多的伤痛,但我还是觉得有许多挥不去忘不掉的美好记忆,无论是口述的还是亲历的,都在我心中凝成了故乡情结。我不停在问自己,当我步入暮年想要叶落归根的时候,我该何去何从?始终没答案,只好把乡恋化作乡愁。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登高眺望,面对霞云倾诉我心中的愁绪;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举头望月,把乡愁化作一首思乡曲,和着融融的月色不停地轻声吟唱,一直唱到我长眠不醒,然后化作一粒浮沙,沉浮在河海之泮;化作一粒尘埃,飘荡在天地之间;化作一颗明星,高挂在我魂归故里的路上。

记住乡愁散文:淡淡的乡愁

  清明祭扫,又一次踏上了回乡之路。

  三月的辽西,荒村野景依然苍凉。车经过一片似曾相识的河谷盆地,内心一颤,五里之外一座山环树掩的村庄,就是我的出生地义县地藏寺乡李家沟。沿着山冈上的曲折小路步行,约半个时辰,到了村西南一个山坡上。这里就是我家墓地。此时,望着阳光下荒凉、寂寞的村景感慨万千。两座山冈逶迤环抱的村庄里偶尔传来管井的压水声、母亲呼唤孩子回家的呼叫声、收音机里二人转的叫板声……,泪滴竟渐渐模糊我枯竭多年的双眼。

  这是我的村庄,我肉体和灵魂的源头……

  童年的记忆从遥远走来,好像就在昨天,儿时的玩伴历历在目。大铁子和我同岁却长我一辈,是我四爷的儿子,四奶对公婆非常孝顺,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就答应四奶,他死后一定到送子娘娘那里抢个孙子来,结果老太爷死后第二年,45岁的四奶真的怀上了孩子。中年得子,期盼儿子健壮,四爷给儿子取个小名大铁子。我进城以后他也搬走了,现在什么样不得而知。

  和我同岁还有一个玩伴叫大瓜子,长的圆乎乎脸像个大西瓜。他爹娘在他之后又生了6个瓜子,小时候都鼻涕拉瞎的,后来大瓜子当了汽车兵,在后来在锦州南荒拆车,一下发了,在沈阳开了个大公司,把“一窝瓜子”都带到了省会。

  还有一个叫“大琴”的女孩可没有大瓜子那么幸运,17岁嫁给一个大她一邻的男人,留下2岁的儿子得白血病死了……。儿时的玩伴有十几个,搬走的搬走,死去的死去,现在村子已没了几户人家。我所熟悉的人和事正在逐年减少,使我乃至子孙与这座村庄的联系进一步减弱,惟有乡愁在不动声色地指向生我养我的小村。我的灵魂离家乡越来越远还是越来越近?童年的月光和歌谣日益渺茫,今天能否重新降临我的头顶和耳旁?

  我家的两座祖坟在山坡上依次排列下来,合葬着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周围再也没有其他墓葬。野草凄凄,孤独静寂。我有3个叔叔,只有我父母回到爷爷奶奶的身边,二叔领着他的一窝迁到县城郊区,死后已抛祖另立祖坟。三叔是个出家人,不能入祖。四叔一家迁到锦州,骨灰也葬在他乡。我父亲是长子,虽然也跟着我搬进城里,但生前再三嘱咐我:长子不离父,死后骨灰一定要送回老家为爷爷奶奶顶脚。

  20xx年清明,我把分散居住在各个城市的4个弟弟,三个妹妹叫回来,抱着父母的骨灰,提着装满酒、纸钱的篮子,回到故乡让父母在另一个空间与爷爷奶奶团聚。我做为家族的长孙,在爷爷奶奶坟前内心非常愧疚,因为爷爷奶奶还有6个亲孙子,5个亲孙女我没带来。

  在唢呐声中,我接过风水先生手中的铁锹,在祖父母坟墓的下方象征性地挖出第一锹泥土,然后才由乡亲们扩展出一个新的墓穴,再把父母的骨灰盒轻轻放下去。这种民间仪式,在表明:我是这一小片土地的主人,除了我,谁也无权打破我祖先们的梦境。可是我也是长子,多年以后,当我在某条道路上倒下,谁能把我送回故乡安息?谁将在这片墓地里为我挖出第一锹泥土?虽然我也有儿女,但他们并不在这里出生,能有我眷恋故乡的情结吗?忽然我明白,总有一天,我的后代子孙可能渐渐不再涉足故乡,会彻底忘掉这个地方。

  下山后,我的堂兄为我们准备了一顿久违的家乡饭菜,粟米干饭水豆腐。饭后弟弟妹妹们都有自己的事回去了,我执意留下来在堂兄堂嫂家住上一夜。

  堂兄堂嫂已经都七十多岁了,他们的子女也都随着城市化的脚步变成了城里人,老两口舍不得离开老屋,还苦苦地坚持着留在乡下相依为命。总有一天他们不得不走,落叶归根那是在死后,当一个人老得连吃口饭都困难的时候,只能投奔子女。村里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有一半是留守老人,牵牛赶羊背草的乡亲们大都是妇女、小孩或长者,村子好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显得毫无生气。

  在这个夜晚,孩子们对我的出现感到陌生,长者们对我的话音和步态感到亲近,因为我不但生得酷似父亲,还让父母长眠在生养他们的地方。我在替父母返回故乡!

  这一夜,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住在家乡的土地上。我担心,一个叫李家沟的村庄在这块热土上还能存在多久!

记住乡愁散文:观月思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首连我弟弟都朗朗上口的古诗,简单易记,但每每念起,总勾起我思乡的无限情绪。我的家乡并不是什么着名的旅游景点,但是我还是很爱很爱我的家乡。每逢佳节倍思亲,除了春节或者是什么比较重要的节日,否则我会老家的机会少得可以忽略不计,每年我回去的次数也就两三次。回去也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就马上回来了。每当我坐在车里,看着我的家愈来愈远,愈来愈小,直到房子变得沙粒般大小,看不清了,才肯回头。

  我从小跟着父母来到厦门念书,那个时候还觉得离开家乡没什么不好的,可以到城市里面念书,多好啊。但是渐渐长大了,开始懊悔那个时候我的这些想法。我怎么可以嫌弃生我养我的家乡?

  记得小时候,我和家人们回老家时,每个晚上我和姐姐们都会坐在三楼的阳台,聊着天,别提多兴奋了。我们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很美很美。那个时候,我们总会在阳台那,聊上整个黑夜,不开灯。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有时候会在想,如果我不是降生在这片土地,我就不会对这一片厚土有这么一份特殊的热忱。如果我的亲戚们中的一部分不是农民,也许我也不会将“粒粒皆辛苦”诠释。如果…

  感谢这些如果,没有这些如果。

  很多人都觉得农村不发达,生活条件不好,甚至有的人会嫌弃那里。不过,别人怎么想,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热爱那片土地。有谁曾想过,如果没有你们所说的这些“土农民”抑或是“乡巴佬”或者更多更多不好听的词汇,没有这些你们口中的社会阶层的人民,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没错,他们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也正因为他们处于底层,所以他们撑起了这个社会。甚至有人骂粗口的时候会有意无意的说别人是“乡巴佬”,但是你们所说的“乡巴佬”真的是那些为人民服务而默默不问的人们么?他们不是“乡巴佬”,他们是这个社会上最最无私,最最高尚的人!他们的心如同月光般纯洁、无暇,而不像是那些所谓的“高阶层人民”,他们在社会上久了,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被世俗一点一点的磨去高尚,只剩下一颗肮脏的心。

  一轮明月,照亮我的家乡,照亮他们的心。